第(2/3)页 孟耀不信背地里默默奉献那一套,礼单内的每一样东西,他都细细分说:“王爷听闻公主喜欢韶冶先生,特意将两幅珍藏的字画送来请公主鉴赏。” “两箱绸布乃是王爷名下布庄出的新花样,尚未进行售卖,送来公主这里的是头一份。” “王府有个来自边塞的厨娘,做的卤肉是一绝,公主若不嫌疑,可以尝一尝。” 宋令仪一直知道安王送的东西很用心,并不是流于表面的礼节,但听了孟耀的话,她觉得还是低估了安王的用心程度。 这次她必须得亲手准备回礼! 将礼单递给玉竹,宋令仪又一次谢过安王,然后问:“我听闻了澎国公的事,王爷可还好?” 这话正中孟耀的心窝,他连酝酿都不需要,当即红着眼睛开始诉苦:“被亲生父亲如此对待,王爷如何能好?可怜王爷幼年丧母,手足……有还不如没有,他受了苦楚也无处诉说,只能藏在心中。皇上的刻意针对便如砂砾,日夜磨着王爷的心,王爷……” 孟耀本是假意做戏,想要引得宋令仪心疼,没想到说着说着竟将自己说得难受,哽咽到开不了口。 他侧头深吸一口气,压住鼻头酸涩才继续道:“王爷未娶王妃,就连通房侍妾也无,身边没个知心人,我们都怕他会憋出病来。” 这话说完,孟耀行动忽的一滞,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道歉:“卑职一时失了分寸,还请公主见谅。” 宋令仪并不介意。 她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跟安王见面的情形。 那时还有十二岁的周怀瑾紧着有些发抖的双手,努力装做镇定模样,跟绑匪讨价还价:“我家里人都死了,只剩我一个,家产也都被亲戚霸占,实在交不出赎金,你们别杀我,留我一条命,我肯定能赚到赎金为自己赎身。” 那时候,安王身后便空无一人,只能靠自己求生。 宋令仪叹息一声,道:“天家父子实难以常理推断,王爷心中烦闷,只能靠你们多加宽慰。” 孟耀苦着一张脸:“王爷性子要强,从不肯跟我们诉苦,我们自然也没有开口的机会。公主您是不知道,王爷这些年过得太难,卑职几乎没见他笑过。” 宋令仪闻言微微拧眉,对孟耀的话产生了怀疑。 重逢以后她跟安王见了三面,明明每一次都看见安王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