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失控-《都京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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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林怀恩双手在搭上玛莉拉的腰肢的一瞬间,林怀恩感觉少女的身体明显地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她全身的力气像是泄掉了一样,有些慵懒地瘫软在林怀恩的身上,有些撒娇一样地躺在他的肩膀上。

    林怀恩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够感觉到她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嗯……我从来没演过死掉的角色,也没有死过,所以一直在想着死是什么感觉……”

    “然后突然就有些害怕……于是就喝了点酒。”

    玛莉拉絮絮叨叨地啰嗦着。

    身上已经褪去了身为女人的锐气,重新恢复成了之前那心惊胆战的小鹿。

    而林怀恩有之前和原夕暮聊的情绪反应打底,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可不知道,在玛莉拉拍自己的最终幕的前一天把她推倒,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感觉会被一堆人戳脊梁骨,连森妍与邵警官那边,也一定会得知他在夕阳汐雪的剧组里干了什么好事。

    虽然以这两人的脾气,应该不会太过怪罪于他,甚至邵警官还可能大笑着感慨他居然也是位风流君子,但和玛莉拉的这段感情要怎么收场,他可就不知道了。

    无论是最后和她结婚,还是最终分手,可以想象那都是一段一团乱麻般的生活。

    毕竟现代社会,可是契约社会,如果女方坚持要他负责任,他可是很难跑掉的……

    想到这里,林怀恩不禁又看了眼怀里的少女,

    幸好,他没有辜负玛莉拉与原夕暮对他的信任,真正做到了坐怀不乱。

    想到这里,他努力抵抗着双手多用些力气的欲望,把注意力转到了和玛莉拉的谈话上:

    “死的感觉吗……”

    林怀恩想了想这个问题,突然说道:“你能回忆起自己出生前是什么感觉吗?”

    玛莉拉想了想,突然摇了摇头,亚麻色的发丝,弄得他的鼻子有些痒痒的:

    “不知道……实际上,我连自己的生父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林怀恩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但玛莉拉已经借着这股气势,一口气说了下去:“我妈妈就是一位还算有名气的演员,不过她喜欢上了一位导演,未婚先孕怀上了我,因为她坚决不肯透露我的生父是谁,所以遭到了舆论的批评与演艺界的封杀……”

    “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母亲之所以不肯透露那位导演的身份,应该是对方应该是有妇之夫……那么他应该比我母亲的年龄更大,那么不应该是他来承担这份出轨的责任吗?”

    “但是母亲宁愿背负所有骂名,把我生下来,也不愿意透露那位大人的名字……”

    “我一直想不明白,但我只知道,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人一直在说我是小三的孩子。”

    “那时候的我还不清楚什么是小三,但我没有父亲这件事,我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我很恐惧父亲这个名字,甚至连带着恐惧着所有的男性,因为‘他’让我和我的母亲陷入了这样的不幸。”

    “后来,我的母亲为了让我也进入演艺界,和我现在的后父结婚了。”

    “但我的后父是一位很糟糕的人,在与他结婚的第一时间,我母亲就让我搬了出去,每年只有过节的时候才允许我回去,而且要和她一起睡在我的卧室里。”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你听到我这么描述,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后来随着我长大了一点,我才明白过来我后父对我的企图,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避着他了。”

    “但是无论我怎么躲着男人们,但他们总是像蝴蝶一样,冲着我围上来。”

    “然后我之前的同伴们,看着我的眼神就会非常奇怪,她们会想起我小三女儿的身份——哪怕之前,她们可怜我,保护我的理由,也是这个。”

    “于是我意识到,比起女性的‘同伴’,‘男性’才是我能够利用的武器。”

    “他们更听话,更简单,虽然也更危险,却也同样易于操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遗传了我母亲的基因,或许还有我生父那身为导演的才能……”

    “总之,我开始觉得男人很好利用,只要在危险的时候,做出一些暗示,他们就会像是飞蛾一样,主动扑进火里面。”

    “但是……即便如此,我对男性的恐惧,也没有消失,反而在变得更加严重。”

    “每次伤害某些男人,我都会恶心地想要吐出来,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肮脏得厉害。”

    “但我再也不想这样了,我想找个人保护自己,或者干脆改变自己,能够变得像是夕阳汐雪小姐那样,独立又自信……”

    “但是我做不到,我一辈子都是在自卑与男性的阴影下活过来的,林先生,你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吗?”

    林怀恩的手臂下意识地松缓了下来。

    他意识到,玛莉拉一直试图从他这里渴求的,并非原夕暮所理解的情欲。

    而是他对原夕暮维持着的,那种平等的保护。

    玛莉拉试图和他建立起来的,是一种值得信赖的人际关系,这种人际关系,或许能够让她正确地认知自己和其他男性的联系,这本该是由她的父亲或者兄长帮助她完成的。

    可惜她的出身,导致她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她不知道怎么去正确地接触与拒绝男性,因此触怒了其他女性同伴,与此同时又逼迫着她,对同性也产生了恐惧,不得不进一步依赖起了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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