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先婚后爱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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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问我还没有说出或是做出对不起她的言论和行为,所以,我用了驾鹤西去中带有悼念意义的黄鹤故意不吉利她。
“你不是想去爬长城吗?走吧,我陪你去。”
走出那家头面不整的小店,姜北笙似乎也走出了阴郁的坏情绪,他习惯的将双手插兜,脸上是淡淡的冷漠,语气不惊不讶,商量的意思变得有点似是而非。
对于悲伤或者不幸的遗忘,我们确是希望越快越好,可快如他这般神速,又总显得是违背七情六欲的。
我跟他身后,几乎都要怀疑,一分钟前,在那张逼仄且油腻的餐桌上,那段从他口中坦白出来得很惨痛的兄妹恋,或许只是为了博取我可怜的同情心被虚构的。
但做人又不能太无耻。
我不得不在心里将自己斥责了一顿: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编排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蠢事?
出于一种莫须有的内疚,我接受了姜北笙的好意。
他深沉的给我表达了一个不满:“爬长城是一个体力活,但你也不用摆出这幅神情。”
我呃了一声,在奔驰的车厢内,望着窗外乡土气息越来越浓厚的景致,装作不经意的提到:“你跟你妈妈……”
“我跟苏芯的母亲只见过一面。”
姜北笙像一条蜇人的毒蛇,立刻将我打断纠正道。
我讶异的闭上了嘴。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以第三人称来提及自己的母亲,这对母子之间的裂痕该有多大?
“去年十一月份,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我出门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到约定餐厅一看,果然是噩耗般的不祥。那一天,我们本来是要商量结婚的事。呵呵,苏芯母亲脸上的惊恐,我至今还记得,亦如当年我在太平间见我父亲最后一面时,是一样的惊恐。”
“这怎能是一样的呢?”我听着不对,忍不住打断他道:“你父亲躺在太平间时,是一个死人,但你出现在你,呃,苏芯母亲面前时,你是口冒热气的大活人。仅凭这一点,就是完全不同的。”
“你这是在心疼我吗?”姜北笙嘴角像一方尖起的荷叶,笑得有点散漫:“谢谢你。”话刚落音,他嘴角的笑突然一敛,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的盯住我,又道:“你会心疼我,这是不是表示,你并不觉得我恶心,对吗?”就像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一样,这句话刚刚说完,他马上又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疲惫且落寞的否定道:“是我太主观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另外,”他心情反复的接着再道:“别太把我的话当真,不然,以后该有你难过的时候。”
我彻底听糊涂了,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你们兄妹还是挺有意思的,都有洁癖。”
姜北笙噗嗤笑了:“她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我是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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