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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结束了吗？就像当年在红龙一样，一切的努力都仅仅只是徒劳吗？

    碧利斯停住了动作，匕首没有进一步劈入李东的脑壳，也没有要收回的意思。她的眼睛盯着地上，那些缓缓从李东嘴中流出的银色液体，胸口的处理器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犹豫的逻辑冲突。

    杀，还是，不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东额头的冷汗都枯竭的时候，碧利斯终于缓缓的收起了匕首，弯腰，伏低了身体，也不顾肮脏，一拉李东的手臂，把他整个人往自己后背一甩，同时双手把他大腿紧紧的夹在自己的小蛮腰上。

    “你受伤了，我背着你，继续前进。等完成了任务，居士会治疗你的。”她淡淡的说道，语调和李东碰到的其他智能机器人没有区别，但莫名的让他感到安心，即使刚刚碧利斯差点要了他的命。

    走廊上，响起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驾，我胯下的胭脂马，向着夕阳奔跑吧！”李东嘻皮笑脸的一拍身下碧利斯的肩膀，意气风发的向前一挥手，惹来的，只有后者180°回头，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还有李东自己被吓得快尿了的表情。

    “人类都是像你这么的鼓噪吗！”碧利斯脸色不善的问道。

    李东咬着手指，遥想良久，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所有李东认识的人掩面而泣，你他娘的太不给人类长脸了），说道：“对了，说到人类，碧利斯，你的表情越来越人性化了！”

    碧利斯疾行，沉默，半晌才说道：“居士称这种变化叫做自我意识的觉醒和进化。”但是，我这半天的自我意识进化的速度，却好像是以前的数倍。

    李东扬眉，这，原来翻个白眼，扭个脖子吓吓人，还可以美化的这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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