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亦如梦中-《我之青春告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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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姎摇了摇头,说道:“没检查。”

    听到没检查三个字,梁辰的心一下落了地,但脚踝伤口的刺激着梁辰心里憋了许久的恐惧,他咬着牙,喘着气,有些生气,大声地埋怨道:“玩我呢?魂都被你们吓跑了,情况不属实就不能再给我打个电话。”

    “关我什么事,周茵说的集合嘛!你冲我吼什么。”薛姎十分有九分不悦,大声说道:“谁叫你要跟着杜若出去,帮了你还被你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没骂你,我只是,哎!算了算了,我错了行不行。”梁辰有些不耐烦,满口敷衍的道歉。

    “别,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帮你这个忙,我活该。”薛姎从树凳上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梁辰。

    如勾的弯月推开了乌云,沁出冰冷的月光,微风乍起,四月的凉意浇灭了梁辰丹田里无名的火气,看着满脸怒气的薛姎,梁辰心里有些发慌,眼珠在眼眶里左右旋转,面对这个女孩,梁辰真的手足无措。

    欧里庇得斯戏剧里的解围之神再次降临梁辰的世界,曾潼见状忙起身劝解道:“行了,虽然难得见你们两吵一回架,我也想看回热闹,但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也不是时候,政教处的老师盯你们半天了,还继续对视,可要到政教处去了,梁子,真诚的道个歉啊!”

    “对不起!”他有些心虚,声音显得特别小,顺着那股微风飘进薛姎的耳里。

    薛姎沉默了许久,余怒未消,邹着眉头,斜着眼,嘟囔着嘴,回了句,“大声点不行嘛!”

    梁辰一下站直了身子,仿佛是一个挨训的小学生,提高了音调说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对您这样了。”

    她将双手抱在胸间,模仿着木老师讲话的严肃样子,“光一句我错了就行了吗?”

    “您两位下个星期的早饭我包了,满意吗?”梁辰笑着试问道。

    “你还笑,你自己想想你今天这态度应该吗?”薛姎指着梁辰问道。

    梁辰咬着嘴唇,向曾潼使了个眼色,寻求她的帮助。

    曾潼笑着在薛姎身后对着梁辰做了个ok的手势,走上前挽着她的手,说道:“行了,看在一个星期的早饭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吧!”

    薛姎立在原地想了许久,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皎洁的月光在她的脸上铺满了银色的光辉,像是罹难的女神在人间再现威严的法相。薛姎的语气终究出现了缓和,“下不为例,早饭就免了,别装什么大户,你看你瘦得像个十八辈贫农的样。”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周教室清洁交给你了。”

    梁辰如释重负般长呼了一口气,笑着回了声“喳”。

    “喂!梁子,我的早饭可没说免了。”

    梁辰没理曾潼,在薛姎身旁寻着无聊的话题,以求安慰自己内心的愧疚。

    ······

    梁辰和薛姎好像重归如初,只是当蚂蚁爬过裂缝之时,依旧会掉下深渊。

    那天下午的历史课上,梁辰摁住了坐在自己后排的周君,从座位上站起,对陈老师提出的问题高谈阔论,好像***在天安门前宣告新中国成立了,而崭新的梁辰站起来了。

    陈老师很惊讶,他的眼里这个男孩不过是一个对野史杂谈充满兴趣沉醉于小道的少年而已,从来只在卷子上规规矩矩的作答,至于依顺着格式的课堂问题,他至此见过一次。陈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周君满怀着鄙夷、愤怒,扯着梁辰后背的衣服将他拉了过来,凑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鄙视你。”

    梁辰觉得奇怪,他好像有些认同周君的鄙视,甚至内心有一点鄙视自己,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埋在心底悲伤的种子,他把这一切归咎于看电影那天的冒犯,像个演员似的在薛姎面前表演自己的无所谓,但是梁辰真的是无所谓,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夜晚,梁辰又做梦了!

    石河转盘车站旁,在石河开往瑞云的红色大客车下,薛姎和梁辰靠着沾满泥土的车身,待了许久,只是静默无言。

    许久之后,梁辰歪着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着,慢慢开口说道:“对不起,我好像对你无话可说了。”

    薛姎转过头来,甜甜地一笑,微微地歪头,轻轻地启齿,柔柔地看着他的双眼,仿佛在一泓清澈的泉水里寻觅稍纵即逝的小鱼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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