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相爷,外面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您当真是心里一点都不急么?”一个陆斌的谋士,走进书房看着一派温文悠然的陆斌,心中很是好奇的问道。 “急也没用,大势已去矣!”陆斌微微叹息着,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谋士则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外间。似乎是想要用这一眼,看穿整个相府的院子和围墙,一眼看到皇宫里面,看看那位此刻不知道是依旧慌乱还是稳如泰山的伪帝,是否明白眼前真正的局势。 然后那谋士冷笑着摇了摇头,转过后问道:“相爷的后路必然是安排好了,只是可惜了,废太子他——呵呵,怕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陆斌冷眼瞧了一眼那谋士,然后依旧自顾的喝着茶水。“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何必如此转弯抹角!” “是!”那谋士躬了躬身子,接着说道:“相爷既然早已找好了后路,又何必在多耗时间留在皇都,一旦等凌玄逸等人的军队靠近,到时怕是反生麻烦。何况,在下以为,凭借凌玄逸的智谋,只怕是已经着人潜入皇都了,相爷您……” 陆斌抬手拦下了那个谋士后面的话,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书房内陈设相当简单,除了一些陆斌常看的书籍外,就只有两排架子,木架子上摆放的除了两个一般常人家里的粗制花瓶外,就只有几幅字画,除此再无他物。 一张老沉木雕刻成的书桌,还有几把座椅,这就是一朝左相的书房。若是让外人看到,必然会大吃一惊,甚至可以遭人嘲笑。 但是陆斌不管是以前的不得志,屈居人下,还是此刻的一时威风,身任一朝左相。他的书房却是依旧不变,还是如此的,算是清寒吧! “本相这一辈子,最对的事,就是辅佐了废太子,如今的陛下。让他从一个即将失去一切的废太子,成为了今日的一朝君王。 可是,本相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儿,也同样是辅佐了废太子,让他成为了这西秦的皇帝!”陆斌说到这里,犹自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那位谋士也是一脸的不解,既然是最对的,怎么又成了最错的。“相爷,您这话,请恕小人不甚明了!” “哼!是呀,有时候本相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错了,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一切安排的好好的,却会变成今日这种局面。所以,本相近来一直在想,突然发觉,都错了! 错在不该辅佐一个不值得辅佐的人,错在当初没有好好体察先帝之意,让太子犯下大错,本相自己更是错上加错,错的罪无可恕!” 随着陆斌在书房里,对着一个谋士,说出了潜藏在心里这么久的话。当话题说完时,陆斌确定那位谋士明白了后,陆斌才暗中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趁其不备在书房里将其刺死。 直到死时,那谋士都未曾明白,为什么好好的陆斌会忽然杀他。因此那谋士死都没有闭上那一双眼睛,带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被相府的下人抬出去匆匆埋了。 “你别恨我,不过是先本相一步而已,不久之后,本相怕是也会随你而去了吧!?”陆斌端起那已经放凉了的茶,又不知觉似的饮了下去。 直到日后陆斌被围杀在皇城郊外,当他弃了伪帝潜逃时,被杀后才从他身上搜出一封悔书。书中的内容被席凝羽等人观看后,方才知道,陆斌自认为这一生自己的对错,才知道究竟今日陆斌对那冤死的谋士说了什么。 可惜,席凝羽看罢陆斌的悔书后,当场撕扯粉碎,只评价了一句“恨不得其时,死犹不解恨。昨日今日之事,皆因此人罪,怎能赦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