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夜谈-《乱世相思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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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嫣看他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不禁失笑,心里却暖烘烘的,遂糯糯绵绵的道:“晚间吃多了,有些不舒服,想下去走一走。”
沈钰痕听得她声音,如一缕催开百花的春烟,扑帘留香,当即身上心里就软烂不可言。他禁不住翻了个身,撑着两肘将她定在身下,擒住了她的唇,好一阵厮磨后才作罢。
他扶她下榻,伸出手指擦了擦她唇上的淋淋水光,动作十分不正经。平嫣不知被他勾住了哪根弦,腾的一下脸上就烧了起来,他吃吃的低笑,有些不怀好意,双臂绕过她的身子,将一件厚实大氅披在她身上,火热的手指又自她颈后滑到前面,替她打着结子。
平嫣心里咚咚如撞,怎么着也不肯再看他了。他弯下身,与她抵着额头,那银河般的眸子里盛满了她。
他侧了脸,咬住她的唇瓣,平嫣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好被他大吃一顿的准备了,却忽觉唇上一空,她慌张无措的睁开眼,便见他笑得狡黠,“怎么?还没要够啊?走吧,带你去散步,今晚的月光特别美。”
院子外头是一片松林,近处的看来如一顶顶耸立的宝塔,远处的就似一团团从天上泼出来的墨云,层林浸染。
月色溶溶,平嫣步子欢快,专挑雪厚的地方踩,一踩一个深窝,沈钰痕生怕她着凉,在后面哎哎呦呦个不停。他只是叫,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喜欢看她现在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任性,胡作妄为,欢快,无忧无虑。
小时候也是这样,雪越是积得厚,她就越是喜欢踩,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响彻在童年的日子里,平凡的,自得其乐的幸福。
她踩累了,回过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我走不动了,背我走吧。”
沈钰痕在她面前弯下身子,她扑到他宽阔的后背上,他一颠一颠的踩在雪地里,月光将他俩的影子裁得很长。
九州哥哥也喜欢这样背着她......她想起了这些,却也没什么多大的情绪起伏,她早就习惯在命运世事多变的手里坚强的存活。
眼前的这人就是她的九州哥哥啊,他才是沈钰痕。
而董长临,不过是年幼时的一篇戏,那就是它最后的下文。
而现在与她相知相惜的沈钰痕,才是她的余生。
她伏下身子,圈紧了他的脖子,磨蹭着他的后脑勺,有些害怕的问,“后天就是我和董国生约好的日子了,若是我不能把青铜盒子带回去,你耗费在富春居上的多年心血就都白费了。”她停了停,整理好了心情,“当时我找不到你,聂彩蝶也没有音讯,我太害怕了,害怕你就这么死了,我就去找董国生,我只能这样赌一把,只要能知道你的下落,我什么都在所不惜。”
她恍恍然,似乎又想起了那日五脏俱裂的滋味,“董国生说你坠崖了,他还说要送我去阴曹地府里找你,我不信,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和我分开。我就用青铜盒子和他做了交易,说只要他能放了我,让我找到你,我就能拿回青铜盒子,他答应了,可是又害怕我借此逃掉,就硬是逼我以腹中孩子的名义签了协议书,若我七日内不回来,他就派人占了富春居。”
她絮絮叨叨的倾吐将这些天的难熬,全然忘了这些她已经和沈钰痕讲过一次了,她只是害怕,一遍又一遍的讲,好像讲出来了,就不再那么害怕无助了。停了一会儿,又用极小的声音道:“其实只要你登报声明,不承认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只要他不是你的继承人,富春居就不会出事了。”而这样一来,她和孩子就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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