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平嫣笑道:“那你找个时间回去和你嫂子商量一下吧。” 以指蘸水,在桌面上写道:你是谁? 檀儿亦以水为墨写道:革命党,代号连翘。口中却说,“我回去一定和我嫂子好好说。” 平嫣机敏试探,再蘸水写道:我如何相信? 檀儿写道:易逢君是我的联络人。顿了顿,定定望着她双眼,再写:今日花开又一年。 平嫣望着那行诗,端起茶杯慢饮,姿态闲雅,瞳色却渐深。这诗的前一句是去年花里逢君别,是与易逢君初见时问起姓名,他引用此诗回答,她顺吟出了第二句,今日花开又一年。 她放下心中芥蒂,笑道:“以后家里再有什么难处,都要和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我总能帮你些什么。” 边在桌上写:出何事? 檀儿深吸口气,满面凝重,写道:藏身在富春居的革命党被捕。 平嫣立即写:谁干的? 檀儿点点头,扼腕痛惜,写道:大少爷,他吞并了富春居。思及凶多吉少的战友,面上垂泪,心中扎血,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我从来没遇到过像小姐这样心善的主子,请受檀儿一拜。” 离凳磕头,平嫣扶她不便,只能劝导,一语双关,“以后我会帮着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董国生死了,兄接弟业,倒是让沈钰成得了个大好处。还有小麻,之前派他回去报信,让老张早有应对之策,他怕是根本没出了清远镇,就被沈钰成的人抓了。他们一直小心对付着董国生,却不知黄雀在后,沈钰成才是最老谋深算的那一个。 她心里一阵阵惊缩,既然富春居已落到沈钰成手里,那沈钰痕必是遭遇了什么危及生命的不测?可又不宜多话,以免被外面监看的人察觉,只能再寻时机,“扶我去里屋,我那些散钱给你先用着。” 檀儿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如风雨逆境中的战友相互依靠,四目相对,皆有热浪。 平嫣拍拍她的手,像是从她身上汲取支撑下去的力量。两人去了内室,脱离监管视线,才敢压声说话,“二少爷呢?” 檀儿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瞒着她二少爷的死讯,“我不知道,我一直潜伏在岭南,得知富春居的消息后,才赶来了清远镇接近沈钰成。易逢君和二少爷,我也一直都联系不上。” 平嫣黯然,“这几天我能渐渐想起他的脸了,本以为是个好兆头,谁知他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檀儿万千不忍,也只能违心宽慰,“二少爷会没事的。” 平嫣灰心丧气的摇头。他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苦心孤诣一手建树的富春居遭此大劫,被他人收入囊中。可眼下也只能以静制动,生下孩子后再作打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