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钰成进门时正听到,随脚踢出一个实木墩子,正中她膝盖,她吃痛,正要大骂,抬头见来人,忙顺势一跪,也不敢喊疼了,战战兢兢咬住牙。 沈大少走到她跟前,她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头栽到地下去,只悄摸往徐婉青身边挪了几寸,以求庇护。徐婉青也有心替她遮掩,站起身挽住他的手臂,打手语道: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呢,吃饭了吗? 沈钰成道:“吃过了。”眼里犹有阴怒,如霜侵雪袭,言态冷冷。 话罢视线低投,怼向西月,薄字淡吐,“以后再如此,我看你的舌头不必要了,省的满嘴鸡犬不宁。” 西月伏俯更低,双肩瑟瑟,诺诺应声。 他看得愈发心烦,斥道:“还不快滚!” 西月舌尖发抖的应上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徐婉青握住他的手,打手语解释道:她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对二弟的心意,二弟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她认定是平嫣害死二弟的,一时无法接受,不过你放心,今后她不会再胡说的。 沈钰成和缓脸色,拉她到椅子旁坐着,愁道:“明日岳父就要到了。” 徐婉青知道他忧心什么,不过徐疏宁的死也着实怪不到他头上,纵使怪得上,想必她也会昧心替他开脱。四年夫妻,其中恩爱,不是她抄几卷经书,拜几次菩萨就能清心寡淡的。人,遍身七情六欲,一身尘埃,一身血泪,悟透天悟破地,就是看不穿情爱,纵是死,也要死在这一块伤心地里。 她想起徐疏宁,心痛如搅,面上却依是婉然宁谧,打手语道:你放心,我会跟父亲说清楚,疏宁的死不怪你,是有人谋杀,至于是谁,我想父亲会知道的。 他放下心来,其实徐疏宁的死于他来说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死了,江北后继人就只能是他了,也省的他日后刀戈相向。于是待她愈发亲昵和善,拢她入怀,道:“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那刻短暂清醒后,隔天花牡丹醒来后还是无知无识,因昨晚施针通穴,今日她精神好了许多,平嫣自知不能再拖下去,遂打算早饭后带她去见白衡,她虽不记得白衡是谁,却显得尤为郑重,还特地要求平嫣给她打了胭脂,描了眉毛,她揽镜自照,傻笑不已,不住问平嫣她好不好看,问一遍,忘一遍,再问一遍。 “对了,我要去摘合欢花带给他,也给他讲讲那个故事,告诉他一定不要做那个书生。”说着一溜往外跑去。 平嫣朝檀儿道:“跟着她,别惹出什么乱子。” 花牡丹一拐,入西院小径,轻步快行,猫腰于假山嶙石后。不远前湖畔边是西月与禧宗,正看鱼投食。她知道禧宗醒早,每晨西月都会带着他在西院的鱼塘这边玩耍。 她知道快要死了,她想在临死前做最后一件事,纵使让她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她也认了,她也在所不惜。 喜欢乱世相思痕请大家收藏:()乱世相思痕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