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和小老虎-8-《前夫,再嫁难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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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里只想,我得回北京,我得问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

    滚他的什么性||爱玩伴,那是我昨晚胡说的,只想挽回面子,怕他拒绝胡说的。

    可是在我跑向军大门时,上空传来了警报声。

    谁也没想,在四川不远的地方发生了地震,而我们师被紧急调令前去救援。

    国难当头,所有的私情都被掩埋起来。

    我站在指挥的帐篷里,看着不远处成片坍塌的楼房,每日我埋首在救援方案里,寻找着生命体征,想着如何救出更多的人。

    整个山城笼罩在极大的悲哀里,我看着失散的恋人,丧子的母亲,背尸的孩童,还有不停看着失踪启示的生还者。

    在仅有的一个小时的休息时,我总安慰自己:“井敬走得好,走得好。他好好的,乖乖的。”

    在救援的第八天,我因为救援计划得利,被师部派入了带着已经塌方第二次的山区。

    不休救援了三天,大部分群众被背下了山,我跟着部队最后一波人押后,可谁也没想遭遇到一场大雨,山体再次,轰鸣中,我们的车被山上的巨石砸上,司机当场成了肉泥。

    车腾了出去,向着陡峭的山崖撞击。

    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也明白生死有命,我抓着军装,军装里是我穿了半个月也没舍得脱掉的虎头衫。

    玻璃刺进的的右胸膛,我看着喷薄的血液,闭上了眼。

    井敬,我的宝儿。

    对不起。

    我没把你当作女人。

    把你当作得不到的男人。

    当我以为我会成为这场地震里,刻在这个市的纪念碑上的名字时,我却又看到了太阳。

    醒来,是半年后。

    这场浩劫,让我断了一条腿,胳膊也骨折。

    在我昏睡时,我被升了官,父亲也调入了四川。

    父亲告诉我,井敬被井家送去了英国,他不知道我出事。

    我看着打着石膏的腿,说好。

    在疗伤的一年里,我努力康复,把流失的体力和萎缩的肌肉找了回来,为了让自己走路更加自然,我甚至报了舞蹈课,锻炼平衡。

    秉着可笑的自尊,我怕井敬某天想起我来到我身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看到我变成一个拐子。

    可我却没想到,这次灾难,我丢了的不仅是满满血水的虎头衫,还有越来越远的井敬

    他送我虎头衫时十五,我二十五。

    他从英国求学回来时十八,我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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