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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听从主公吩咐！”或许是听出王瑞话中的愠怒，李天昊急忙低下了头，差点腿脚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王瑞没有再看李天昊，而是转向柳菁淡淡地问道。

    “小女子名唤柳菁。”柳菁也听说了柳府男丁悉数伏诛的惨事，现在唯求自保而已。能被卖入教坊，保全这条小命，就算是烧高香了！

    虽然王瑞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不过，他却并不想将这个时代所有的事物都去改变了。

    官办的教坊、民间的青楼勾栏，在登莱各地一样的应有尽有。这杨猿庆和柳船志家的女人长得都还不赖，正好给教坊补充点新鲜血液。

    这要都是些老面孔，估计臭名照著的“狗神医”也没有兴趣再去吧。

    “听说你以踩踏黑奴为乐，你可知错？”王瑞也不理会她甜得腻人的娃娃音，板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喝问道。

    “家父冒犯登州军天威、聚众生事有错，小女子却没有错！”柳菁心想反正难逃悲惨的命运，忍不住便耍起了大小姐脾气，很是生硬地顶了王瑞一句。

    “啊！你且说说，你为什么没有错？说不出一个子曰来，本伯定叫你好看！”王瑞饶有兴致地说道。

    “小女子去年读《左传》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上月又读《汉书》方知‘夷狄之人贪而好利，被发左衽，人而兽心，其与中国殊章服’。这些黑畜不过是人形禽兽，与猪羊交合，污我华夏之气，小女子岂可视之为人乎？”

    柳菁突然小宇宙爆发，长篇大论地说起了自己的见解。弄得登州军一干人等听得一愣一愣的。

    军官们你看我，我看你，听得一知半解的。大概意思大家都懂，就是这黑奴不是人，可以任她打任她踩。貌似她这样做还很有理。

    而刘之纶和潘大秋、马举这些真正的读书人，却都捋着胡须若有所思。想不到这罪人之女，讲得还颇有几分道理。

    “好！”正当大家还在思考柳菁话中的意思时，王瑞猛地拍了面前的案几一掌，大声叫起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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