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靳长宁不由得为之惊叹了一番。 朴襄想啊,自己该怎么接话呢,这个斯文的男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呃,谢谢。” “天不冷,怎么穿成这样?” 靳长宁问了一个昨儿个伍年问过的问题。 “特别怕冷。” 这是实情。 靳长宁“哦”了一声,转而道: “我叫靳长宁,你叫什么?” 这个怎么这么的喜欢和人攀谈? 以前可不觉得哦! 朴襄想了想: “我,我叫朴襄。” “朴姓?你是韩国人?” “不是。我是中国人。” 这是人生一段插曲。 朴襄知道的。 在回去的路上,她靠着公交车的车窗,轻轻的叹。 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她竟反复的回忆了无数遍,那张不笑的脸,就像她自己的脸一样的陌生。 回来只是想看他几眼,哪怕是远远的见上几面。 但是,人心是贪婪的。 见了一面,就想有第二面。 有了第三面就盼着第四面。 有了第四面就渴望第五面,甚至于近距离的守望他。 等有了近距离相见的机会,又会渴望和他说话,和他说上话了,又会期待其他…… 人的***是无比大的。 它会因为前一个渴望得到满足之后,另外生出一个更大的渴望。 它会想要的更多更多。 可是她却给不了更多更多。 既然给不了,就不能要求得到。 现在的他,虽然还单身,可是,很快,他会另娶的。 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不缺女人。 只要他肯要,女人们趋之若骛。 他会很快忘了过去的。 这世上,没有人会因为缺了谁,日子就活不下去了。 那种殉情的人,都是懦夫。 一个人,不管遭遇过什么,都该勇敢的、坚强的活着,才不愧对父母,不愧对自己,不愧对那些爱着自己的人。 唉! 她看着手上食物,肚子在咕咕叫,可就是舍不得吃,那是他买给她的。 九点。 朴襄爬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把那馒头和酸奶放进小冰箱,然后,揉着发疼的肚子,熬白粥。 手机响了起来。 她去看了一眼,呆呆了一下,是乾叔的电话。 乾叔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医院去?” 她不想去,医院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讨厌医院。 非常非常的讨厌。 “乾叔,约定好的时间还没到呢……” 她低低说:“还有一个半月。” 乾叔在那里叹:“你这样远远看着,除了苦了自己,还能如何?” “我知道。” 痛并快乐着。 那是一种煎熬。 “一个半月后,我会回去。” 她低低的答应着。 “那随你。哦,对了,你之前答应给设计的作品,现在完成得怎么样了?” “再两天。我就给你发过去!” “嗯!小心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挂了下电话,她对着粥锅发呆: 还有一个半月。 可不可以再去陪他一个半月? 嗯,他好像要招钟点工。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去应聘这份工作呢? 莫名的,她就有了那样一种冲动。 重新走进他的家。 用最后一个半月守着他。 而一个半月后,她的命运,却不是她自己可以掌控得了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