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酒吧相遇-《今岁当开墨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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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syourheartchose

    ―onlytime

    whosay

    whyyourheartsighs

    asyourloveflies

    ―onlytime

    andwhosay

    whyyourheartcries

    whenyourlovelies

    ―onlytime

    又有谁能说出,

    是否爱之成长,

    如心之所愿,

    --唯有时光。

    谁能说出,

    当爱已飞走,

    你的心何以叹息,

    --唯有时光。

    又有谁能说出,

    当爱已成谎言,

    你的心为何哭泣,

    --唯有时光。

    无怪乎人们常常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大师,让我们把一切尽数交给时光就可以了,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伤心与失落,都会被一段时光细细抹平,然后再铺成上一层痂,在外人面前我们仍然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子,每天蹬着高跟鞋,画着精细的妆容,挎着小巧的包,在繁华的街上留下不灭的笑声,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当脱去衣物躺在床上,才会感觉到那层痂中蠢蠢欲动的伤感,无处遁寻。谁能说出,当爱已飞走,你的心何以叹息,--唯有时光。

    天色渐渐暗下来,下班的人潮被时光裹挟着向各自的目的地奔走,步履匆匆,来不及歇一歇,看一看此刻璀璨的霓虹灯折射出这个城市的光怪陆离。

    “又紫,我们去酒吧。”我抄起椅子上的包,不由分说地拉起她。

    “唉,我的工作服还没有脱呢。”

    顾不得保持淑女形象,我一把脱下了包在她身上的白色衣服,淡扫蛾眉,便驱车去了一家子裴常常向我推荐的pub,幸好,华灯初上,这时的雾也没有那么浓,微带着丝丝的泥土气味。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喝上一杯酒,以此来消磨我们之间那种无名的哀伤。

    “bloodymary。”我懒得翻酒单。

    “b52。”

    “这款酒很烈的哦。”我对又紫眨眨眼睛。

    “这样才能让我醉生梦死。”她掏出一包esse,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我。

    我伸手接过那一根细长的烟,取出zippo,翻开盖子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叮”,背后是酒吧嘈杂的音乐声。

    “好一个醉生梦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薄荷的清凉味蛰伏在肺叶中,蠢蠢欲动。“传说在午夜时分独自一人走入进入黑阒的浴室,除了点燃一支蜡烛之外不开任何一盏灯,用口红写上那个你想要诅咒的那个人的名字,然后默念三次ibelieveinmaryworth,你就可以达成黑暗的心愿。”

    “致命游戏。”b52燃着暗蓝色的火焰,把她的脸划分成两块,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犹如画了半面妆。

    “是呀,谁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我端起面前的血腥玛丽,喝了一口,番茄味中带着略微的咸味,犹如血液的味道,不知道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为了永葆青春而喝少女纯洁的血液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听着好像很有吸引力的样子,不管是诅咒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功。”她举起酒杯,遥遥向我致了一下意。

    “只是代价未免过于惨烈。”我半眯起眼,听着台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唱着一首《魔鬼中的天使》: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

    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

    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让恨变成太俗气的事

    从眼里流下谢谢两个字

    尽管叫我疯子不准叫我傻子。”

    木吉他清澈的声音如一道泉水,漱漱地流过,顾睿,你真的是魔鬼中的天使,让我连恨都只能说成谢谢。

    后来,又紫和我索性点了一支mouton红酒,12,的酒精在沸鼎的酒吧与血液汇聚成一条看不见的暗流,在身体内奔走,五彩的灯光如同催化剂,所有刻意压抑着的感情在一刹那间崩塌―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为什么偏偏是我的母亲呢?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非得加诸在我和他的身上?

    “顾睿啊,顾睿,为什么你叫做顾睿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莫了。”当手机的那一头传出顾睿熟悉的“喂”时,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话筒一顿狂轰乱炸。有些事情是要发点疯才能做出来的,只是发了疯,真的接通了他的手机,说出这句话后,酒精所能提供的支持瞬时烟消云散,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能怔怔地握着手机,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如果他说“生生,别闹了。”那么我立马把他拉入黑名单,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打扰他,如果他说“好”,那么我立马驱车去接他,大不了把他抢入莫氏,想来外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手机壳子微微发烫,我喘息着,红酒绵长的后劲此刻正顺着我的血脉吞噬着我的神智,一分一分地入侵,毫不怜惜。

    “小姐,有空一起喝一杯吗?”身边挤了一个我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他拉了拉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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