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谁-《异界魔王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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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转啊转。于是就忽然的想起了一个大作家,也是一个哲人。

    他的名字叫史铁生。

    现在,他成了谢向明的大救星。

    他有很经典的观点:“你或许要这样反驳:那个“我”已经不是我了,那个“我”早已经不是(比如说)史铁生了呀!这下我懂了,你是说:这已经不是取名为史铁生的那一具肉身了,这已经不是被命名为史铁生的那一套生理机能了。

    但是,首先,史铁生主要是因其肉身而成为史铁生的吗?其次,史铁生一直都是同一具肉身吗?比如说,30年前的史铁生,其肉身的哪一个细胞至今还在?事实上,那肉身新陈代谢早不知更换了多少回!30年前的史铁生――其实无需那么久――早已面目全非,背驼了,发脱了,腿残了,两个肾又都相继失灵……你很可能见了他也认不出他了。总之,仅就肉身而论,这个史铁生早就不是那个史铁生了。你再说“那已经不是我了”还有什么意思?”

    这通话字数太多,谢向明虽然脑子好用,但是却也背不下来但是其关键道理他确是记得的。那就是“根据什么都不如根据记忆,惟记忆可使你在一具“纵使相逢应不识”的肉身中认出你曾熟悉的那个人。根据你的记忆唤醒我的记忆,根据我的记忆唤醒你的记忆,当我们的记忆吻合时,你认出了我,认出了此一史铁生即彼一史铁生。可我们都记忆起了什么呢?我曾有过的行为,以及这些行为背后我曾有过的思想、情感、心绪。对了,这才是我,这才是我这个史铁生,否则他就是另一个史铁生,一个也可以叫做史铁生的别人。”

    当然,这还不是最jīng简的。那么多话,其实可以jīng简成一段话,那就是:“就是说,史铁生的特点不在于他所栖居过的某一肉身,而在于他曾经有过的心路历程,据此,史铁生才是史铁生,我才是我。”

    对。

    谢向明忽然坚定起来了。

    史铁生的那个最终结论,最终挽救了他。这下子,虽然谢向明还没有坚定自己是谢向明。但是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认定自己肯定不是谢向明了。这话有些罗嗦,双重否定等于肯定。其实就是谢向明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是谢向明,也可能不是。

    危机算是解除了。这点谢向明在庆幸自己的学习计划里包括了阅读《病隙碎笔》(其实到最后谢向明也没完全读懂。他不是那号哲人!)的同时,也不由得感谢那些一切敢于思考勇于思考善于思考乐于思考的人们。事实上,刚才为了挽救自己的时候,谢向明的脑海中浮现了一连串的大哲学家的名字。原本是还有好些个外国佬也可以救他的,不过归根到底谢向明还是相信咱中国人,所以选择了回忆史铁生的《病隙碎笔》。

    史铁生的《病隙碎笔》,一定程度救了他。不过他还要继续去想,“我是谁?”

    因为现在出了个史铁生也没有预料到的问题。那就是现在一具**里,塞了两套记忆。

    所以,我究竟是谁呢?谢向明这样想。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太阳,居于民众之上的也只有一个帝王”。大师级学者门修斯曾经有过这样的话语。

    啊,不过不要以为这个“门修斯”是个什么外国大拿。门修斯其实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的另一个名字叫孟子,就如同常凯申也叫蒋介石。而那句话用文言文来说就是“天无二rì,国无二君。”

    这个道理,老百姓自然也知道。按照人民群众的民间语文来说,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是啊,这一山还不容二虎呢,这一个躯体里怎么可能容纳两个意识?这就算是一公一母不也打起来啊!不然赶上厕所的时候,一个要蹲在上,一个要站着上。这俩司令官一起给身体下命令,这还不闹个大马趴?

    一想到这里,谢向明就坐不住了。

    他要赶紧斗争啊!

    这可是生存斗争啊。

    生存斗争!

    嘿,生存斗争!

    这要投入全部的智慧,全部的体力。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这生存斗争,要竭尽全力,还要绞尽脑汁,还要……

    不管别的啥了。说干咱就干啊。

    谢向明立刻开始调动资源。

    这人一般是右撇子,所以谢向东先动用的也是右手。他一试,发现这右手还真听他指挥。已经是服服帖帖的了,就跟那被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调教过的rì本战犯似地。

    这感情可好,谢向明心头大喜。看来我控制了左脑,所以这右半边都听我指挥了?(这左脑控制的是右边身体,右脑控制的是左边身体。有个融汇交叉点让这俩颠倒了各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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