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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开口，所以沉默；雷瑟夫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只是不停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安娜则是端坐着，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表情。

    半晌，安娜喝了一口咖啡：“雷瑟夫，你知道的，我最近在忙着九月刊的事情，有什么恳求你就说吧，温图尔女士说不定心情一好，会带着施舍的心情同意也说不定。”

    雷瑟夫即使和安娜是熟识，还是没能免疫安娜在言语上的攻击，憋了许久：“唔……”

    安娜转头看向我：“站起来！”

    我莫名其妙，但想着她不会无缘无故，便站起身。

    安娜眼神上下逡巡着，仔细打量着我，然后转过头，对雷瑟夫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朋友果然和你一样没有品味！”

    “呃……”我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耸了耸肩。

    安娜再次面对我，淡淡道：“随便说两句吧，整体着装要求从上至下不能超过三种颜色，这样从线条整体上看会更流畅、更典雅。你看看你，有几种颜色，看上去就显得杂乱而没有整体感。”

    我……

    安娜继续道：“你多少岁了？还在学校上学？”见我摇头，安娜毫不犹豫地嘲讽：“你这个白色袜子穿的，啧啧，真像一个学生！”

    我……

    见雷瑟夫在一旁偷笑，安娜说道：“雷瑟夫，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位形象设计师你去咨询了没有？你不用回答，肯定没有！”又抬手在面前扇了扇，讥讽道：“如果你去咨询了，按你这么张扬的个性，她肯定不会建议你用这款古龙水！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怎么浓的香味，你身上的人渣味是遮掩不住的！”安娜顿了顿，吸了吸鼻子，斜眼瞥了我一眼：“Dior的沙丘DUNE系列？不错，还算有品位，比这个家伙好多了！”

    雷瑟夫无奈苦笑；我则是微微有些得色，话说这款香水还是孝利为我选的，说是我像沙丘上的一个晒太阳的小蝎子，既无聊，又聪明，还非常善于偷懒。

    这时，安娜皱了皱眉：“雷瑟夫，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雷瑟夫邀请我复又落座，才问道：“安娜，你觉得殷医生形象怎么样？”

    安娜想了想，淡淡道：“还有个人样，勉强能够见人吧。”

    我……有个人样……勉强……才能够见人？

    雷瑟夫不以为意，继续问道：“怎样才能不勉强，就能见人？”

    安娜闻言，从桌子上取了张便笺，提笔唰唰唰写了几个字，递到我面前：“这是一位形象设计师的联系方式，按这个去咨询，你就说是温图尔女士介绍的。”

    我拿起纸片看了看，把它放到皮夹里，想着有时间去咨询一下貌似也不错。

    安娜像是明白了雷瑟夫的意思，问道：“雷瑟夫，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待雷瑟夫回答，安娜又毒舌道：“我好想没听说你性取向有问题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雷瑟夫被绕进去去，脱口而出：“几个月前吧？”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忙“呸”了一声：“什么什么时候？！我性取向没问题！”又挑逗道：“要不我们晚上尝试一下？”

    安娜仔细地打量着雷瑟夫，像是在考虑这个有建设性的建议，半晌，才转头对我道：“殷医生是吧？既然你和雷瑟夫是朋友，就帮他开点药补补嘛！到时候，说不定我还会有点性趣。”

    雷瑟夫涨红了脸，眼睛赤红，呼嗤着粗气：“安娜！你……我……”

    “怎么？我这么说你还有意见？”安娜丝毫不把雷瑟夫的怒火放在心上，语气平静，继续刺激着他：“话说你那里什么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

    我觉得我还是不参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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