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多的狡辩在这一刻也没有了说出口的余地。 应青炀从椅子上站起身,他脊背挺直,像是?刚刚长成的松柏。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另一个人,只知道他不能在此?刻低头。 不管江枕玉为何做出这种荒唐事,是?爱是?恨,他要听江枕玉亲口说明。 他们?之间容不得外人置喙。 应青炀并未在此?刻露怯,他轻笑一声,道:“大梁有哪条律法要管人床笫之事?” 徐云直冷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你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愿意承认?也是?,见不得光的身份,丧家之犬罢了。” 徐云直一扬手,立刻有护卫前往外院,将已经到场的宾客接引过来。 众人看着廊亭里对峙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今日本该是?崔询的庆贺宴,但崔询本人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今日到场的具是?江南的世家大族,官员权贵。即便不能本人前来的,也派了属下作为代?表,宾客鱼贯而入。 有几位从金陵来的官员一瞥到那鎏金蟒袍,看见眼前这场面,终于知道崔家的大阵仗到底是?给谁摆的。 “是?……殿下!”认出徐云直身份的官员顿时惊呼一声,屈膝跪地。 大梁如今的朝局,裴氏只剩太?上皇一位,朝中除了沈谢二人掌权,并无异姓王。 能被称为殿下的只有少帝一人。 少帝继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这位不在金陵主持大局,跑来姑苏城作甚? 心里虽然一阵腹诽,但不耽误这群人卑躬屈膝,顷刻间院内就跪了一地。 不知何人带头高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应青炀不久之前才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这场景无趣极了,他此?生?避之不及的时刻,面前这人反倒十分享受似的。 若不是?场合不同,应青炀真想翻个白眼。 声浪之中,徐云直缓步上前,他越过应青炀身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徐云直负手而立,将自己前来姑苏的目的一一言明: “诸位,今日崔氏宴会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庆贺吾友崔询进?士及第,二是?本殿下微服私访,亲自来姑苏捉拿朝廷要犯。” “大应朝余孽,自琼州潜伏到江南,去岁年末叔父前往琼州安排事宜,险些被这奸人蛊惑。”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顿时窃窃私语。 原来太?上皇去岁称病,是?秘密前往琼州府?这是?准备发落了谁?还是?准备向北开疆拓土? 这几年大梁养精蓄锐,兵强马壮,的确有这个资本。 可这前朝余孽又是?怎么回事? 徐云直伸手指向应青炀,又道:“此?人便是?大应末年皇五子,他勾引叔父,欲行不轨,今日本殿下便将其下狱,秋后问斩!” “来人!将此?贼人拿下!” 徐云直厉声喝道。 应青炀好整以暇地转过身,脸上没有半分恐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