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言舟硬是被她扑得往后退了几步,险些又一个趔趄跌坐下去。 幸好他这次稳住了,才不至于半个时辰之内连摔两回。 萧言舟从未感觉眼前人的气力这样大过,自己快被她勒得喘不过气了。 他扶住她腰,目色一滞。 她在抖。 谢蘅芜像是溺水的人儿遇到浮木般,双臂死死将他搂住,身子不住颤抖,似秋日枝头上,摇摇欲坠的枯叶。 她的脸埋在他肩上,莺莺低声,萧言舟却总算听清了。 “不要送我走……” 萧言舟垂下眼睑,一只手掌在她脊背上几寸的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轻轻落下,有些笨拙缓慢地拍了拍。 这还是他年幼时,宫里的乳母哄他入睡的动作。 萧言舟面无表情地温柔拍背,多少有些滑稽。 “孤不会送你走。”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渐渐平息下,萧言舟才开口说了话。 他当然不可能送她回去,她身上有太多奇怪之处,他哪里放心就送回去。 何况,他也不舍得。 以及…… 萧言舟扳住她肩头,将人从怀中扶起,指腹从她面上轻轻捻过,擦去并不存在的眼泪。 她方才的话分明是下意识的,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不是侯府小姐吗,谁会想着送她走,又是送到哪去? 真是……有意思。 -- 穿好了寝衣的谢蘅芜跪坐在床榻上,一手拿着纱布,艰难地缠绕起萧言舟受伤的手掌。 长发柔软垂落两侧,她低垂着头,神色认真,乌黑长睫像两把小扇子挡在眼前,看着乖得不像话。 萧言舟盯着她的脸瞧,脑海里却还是不久前她面色苍白的模样,一时没有注意到她将自己包成了什么模样。 谢蘅芜手巧,却在这方面并不擅长。几番努力后,她勉强将他伤口包扎好,原先好看劲瘦的手掌此时被包得如馒头一般。 谢蘅芜微窘,抬眸悄悄打量他神色。 方才被安抚下来后,她意识到自己过分失态,可能暴露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拉着萧言舟给他包扎伤口。 萧言舟自然拒绝过,然彼时谢蘅芜光想着要转移他注意力,便信誓旦旦说自己可以。 一上手,这拙劣的谎言自然被戳穿了。 谢蘅芜将纱布放到一边,捧着萧言舟的手左瞧右瞧,像是在打量什么稀世珍宝般。 她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便想再次拆了重新包扎。 萧言舟忍无可忍,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沉声:“孤自己来。” 谢蘅芜飞快收回手,两手乖巧地交叠在膝上,像是初入学堂的弟子一般。 萧言舟瞧她一眼,垂眸将掌上乱七八糟的纱布解下,拿过干净的重新缠绕。 “陛下这伤……是怎么来的?”谢蘅芜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莫非又有刺客了吗?” 萧言舟没搭理她,兀自将伤口包裹住,他做这种事已是信手拈来,苍白的手上纱布隐隐透出血色,平添几分残损美。 谢蘅芜看着他动作,见他包扎完了,收回视线时又与他对视上。 “记下了吗?”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只那一遍,不过记下七七八八罢了,但她还是慢吞吞点了点头。 “没有刺客,是孤与霍珩比试的时候弄上的。” 霍珩便毫不知情地背了锅。 “霍指挥使?”谢蘅芜狐疑,就是霍珩敢与萧言舟放开了打,他……打得过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