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愿意等! 而苏轻默听到此话,更是面色嫣红,许久,到底是抬手,紧紧环住夜迁沉,耳边轻声道:“求师叔…放过默儿吧”。 夜迁沉低笑出声,那伸不见底的墨眸如星辰璀璨,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好…”柔声说道。 苏轻默却是微微娇喘,抱着这人不敢抬头。 许久,直到呼吸渐稳,苏轻默才退身看向夜迁沉,那神色已然如常,徒留面色嫣红。 昂首不满道:“师叔这般霸道,日后默儿该如何嫁人?” 夜迁沉却是笑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默儿父母双亡,自然是…”夜迁沉含笑道:“为师做主!” 苏轻默也给气笑了。 推开这人起身,坐在夜迁沉对面,轻抿一口茶,含笑道:“师叔,苏远鹤还没死呢!” 谁知,这人却是说道:“我倒要看看,苏远鹤会将你许给谁呢!” 苏轻默一怔。 是了。 眼下苏心娩‘失踪’,自己倒是颗好棋子呢,苏远鹤怕是要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冷笑一声道:“就是不知,我能卖个什么价钱了!” 夜迁沉倒不在意,左右苏轻默所嫁之人… 只能是他! 淡声道:“近日京城的人,越来越多了”。 苏轻默一怔,而后却是勾唇一笑。 “让萧大人再加一把柴可好?” 夜迁沉听后拿起茶杯,含笑道:“好”。 第二日,一早。 昨日回碧空院已是戌时,苏轻默今日起得不早,谁知刚出房间,便又是看见了那般熟悉的一幕。 槿夏冷着脸站在房间门前,而宁湛… 正含笑坐在石凳之上。 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自觉。 见槿夏这般模样,苏轻默莞尔一笑,对槿夏道:“去吧”。 槿夏狠狠白了宁礼琛一眼,这才退下。 苏轻默缓缓走到院子里,含笑道:“六殿下可是有事?” 苏轻默刚刚起身,仍是一袭白衣,不妆而娇,一眼望去气质出尘,白玉脱俗而又惊才艳艳。 宁湛呼吸一滞,起身道:“无事,只是想来见见你”。 宁礼琛被废之后,手中事宜便由他与宁毓接手,这些日子宁湛的确很忙,才得空来见苏轻默,一解相思。 面对这般直白,苏轻默一怔,说道:“六殿下理应以国事为重”。 苏轻默说的含蓄,言外之意,宁湛实在没必要抽空来看自己。 宁湛苦笑,自景岳客栈一事,他便已隐隐猜到,苏轻默似乎… 并不寻常! 她此次回京,怕是也绝非认亲! 宁湛不愿深究,只当她许是知道宁礼琛谋害沈府,这才恨透了宁礼琛,至于那些连他都猜不透的谜团,苏轻默不说,他便不问。 “国事其实…并不及你!” 宁湛苦笑道:“我今日前来,其实是想告诉苏小姐,我…心悦于你!” 苏轻默张唇,眸中透着些许惊讶。 虽她并非不明白宁湛的心意,可眼下听见宁湛这般宣之于口,仍是有些猝不及防。 “小女何德何能…”刚一开口,却被宁湛打断了。 “苏小姐!”宁湛打断道:“你不必回应我!” 他垂眸笑道:“我本也不是要你回应的,宁礼琛被废,可宁毓那人…” 宁毓深谋远虑,且心狠手辣,极难对付。 “若宁毓知道我有意于你,定会以为我要拉拢宁国公府,十之八九会对你不利!” “且日后若我…”宁湛抬眸看向苏轻默,含笑道:“本殿总不能连累了你便是!” 大局未定之前,他断然不会立苏轻默为妃的! 苏轻默心下一动,不知是愧疚还是感动,苏轻默心乱如麻,并不好受。 却听见宁湛说道:“所以你不必回应于我,我只想与你说,若日后当真大事能成,本殿希望,站在我身边之人,会是你”。 说完,宁湛便转身离开了碧空院,倒是并未多留。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乞巧节那日,他本想邀苏轻默游湖,却怕宁毓察觉,会对苏轻默不利,也怕苏轻默会拒绝于他。 只派暗卫去查看了一番,幸而苏轻默并未与谁独过,而是与孟府和赵府之人同过的。 他今日来,便是想告诉苏轻默,他心悦于她,并非不想立她为妃,只是怕牵连了她! 宁湛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留住苏轻默的机会,便来了碧空院。 却不曾想… 苏轻默那句‘何德何能’,仅仅几个字,宁湛便懂了。 苏轻默,无意于他。 只能是落荒而逃了。 而苏轻默看着宁湛离开的背影微微叹息,虽未做一声,却是满心愧疚。 燕宁… 要出事了。 这一日,早朝。 “项栋,你上奏说要将株连罪责限定年纪,是何意?”燕宁帝看着项栋,颇有些不悦。 “回陛下”。 项栋上前一步,恭敬道:“微臣前几日翻阅各地府衙上交的卷宗,发现前年一起浔州贩盐案,数十名盐贩子被就地灭门,微臣查看了一下当时灭族的人数,每家十余人,这上到八十的老人与六七岁的孩童也就罢了,便是连五六个月的婴儿都要被杀,所以微臣以为…” 项栋恳求道:“几个月的孩童,尚且不明人事,臣斗胆向陛下求旨,贩盐这类罪行,可否..不波及家人啊”。 “亦或是…”项栋提议道:“可以设定一个年龄,三岁以下的孩童,可否不必诛连?盐贩子固然可恨,可他们多数也是因生活所迫,无奈之举,还望陛下留其家人一条性命”。 而此时,众人听后却是四目相对,更甚者已窃窃私语。 “这…”一名年长的老臣说道:“这盐贩子在我朝律法中,并不株连全族啊!” 本就是只治一人之罪,从未株连全家啊! 众人纷纷点头,疑惑的看着项栋。 倒是有几人突然想起,前年浔州的贩盐案,陛下分明是交给了… 二殿下! 浔州靠海,盐贩子向来猖獗,当时二殿下亲自去了浔州,自那以后,浔州当真是消停了! 怪不得,原来二殿下竟是这般雷霆手段! 满门抄斩! 可… 连五六个月的孩童也不放过,怕是有些残忍了。 而此时,燕宁帝也想起了此事,他眯着眸子看向宁毓,冷声道:“那年浔州盐案,可是你去做的?” 宁毓上前一步,说道:“父皇,的确是儿臣办的,当时浔州盐贩猖獗,官府抓捕时,不仅不知悔改,还大言不惭,说朝廷盐贵,不顾百姓死活,口口声声诋毁父皇,儿臣这才让浔州知府抓了满门”。 宁毓面上不慌不忙,心里却是怒极,这该死的项栋,无事查阅地方卷宗做什么! 项栋却是说道:“原来是这样,可…” 项栋向宁毓行了一礼,恭敬道:“对陛下不敬当乃重罚,可数十名盐贩子,总不能各个都不敬陛下的,若因一个盐贩子的罪过,便所有盐贩子皆罚,实在有失公允啊”。 项栋并不知宁毓此人品性,他实事求是,只想为百姓争取些许公道。 而众人听后无不暗道这项栋愚蠢,这怕不过是二殿下蒙混过关的说辞罢了,事已至此,他竟还与二殿下追根究底,这不是找死么。 宁毓目光渐冷,看向项栋道:“这些人私卖海盐,避漏盐课,都乃一丘之貉,一人对朝廷不满,自然是人人都对朝廷不满!留着也是祸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