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青衣:“霍家的女儿?她从出生到现在,喝了霍家一口水,还是吃了霍家一粒米饭了?她的血和肉,是她的小叔和姑姑给她的。温佩云对她有生育之恩,却无养育之情,温时好和温时遇才她是的故土,其他人全都是狗屁……” “萧青衣!”顾时南重重地叫出萧青衣的名字,显然是动了大怒,“我再说一次,我会以夫之名为她厚葬!” 萧青衣拳头攥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然后呢?然后每年你会带着你的新婚娇妻战南笙跑到她的坟前给她烧香,你这是要膈应死谁?” “没有新婚娇妻。”顾时南开了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不会跟战南笙扯证,之前的婚礼……也没有完成,所以不算。” 萧青衣冷声讥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早死哪去了?” 窗户没有关,暮色沉沉的傍晚,一阵风吹了进来,似卷走了顾时南心头重重叠叠的悲痛,可却带来更多的怅然若失。 渐渐昏暗的光线里,他俊脸模糊得有些看不清了。 他的声音,似跨越千山万水一般艰难,“我有悔!” 萧青衣怒极反笑,“晚了,顾总!” 萧青衣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出来。 温九龄出事前,萧青衣亲自给温九龄做了B超,她见证了温九龄腹中两个宝宝的胎动以及嬉戏的全部过程,他们的心跳简直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 “阿玲说,她没有打算要报复你。” “她只想平安生下孩子,将他们抚养成人。” “她也说,她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只愿他们平安喜乐。” “她甚至都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如果她不幸地离开了人世,就葬回温家庄……” “可惜,你连她这个卑微的乞求都不肯给!” “顾时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狠的男人,你会遭报应的!” …… 温九龄衣冠冢下葬的那天,下起了小雨。 顾时南一身肃穆的黑,身上的黑色中山装被小雨浸透,细密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阴郁不散。 战南笙撑着雨伞,在不远处的石阶上站着。 她不敢靠近,但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就这样不知道站了多久,有人踩着石阶,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脚步落地时,溅起的积水声音,嚓哒、嚓哒的动静,每一个节拍都显得那样沉重。 战南笙下意识地寻声望过去。 天光里,撑着黑色大伞的男人,身形修长,身上的墨色西装裁剪得体,熨烫得一丝不苟。 除了黑色皮鞋的鞋面上沾了点水汽,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无比的清爽利落。 他一手打伞,一手拿着一束黄色雏菊,很快由远及近。 走近了,那张脸才慢慢的进入战南笙的视线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