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此真诚!如此谦卑!如此坦荡!这是向贤良求国策呀!一下点燃天下士子的致仕辅政报国心! 这贤良诏大白话说就是:在尧、舜的年代,设立禁令,庶民不犯。天下苍生,无不服从于王。周成王、周康王年代,因为没有人犯罪,刑罚废弃不用。就连禽兽,都服从王教。四面八方的异族,都朝拜王。没有倒霉的扫帚星,没有可怕的日食、月食,没有地震。瑞祥的麒麟、凤凰,出没于郊外。黄河中出现上天著作的图,洛河中出现上天著作的书。那是怎样清明的政治,才得以感应上天至此! 我继承祖宗传下的位子,小心谨慎。我怎样才能彰显先祖的德?怎样才能达到尧、舜那样的至治?我的能力有限。各位贤良之士,应当知道古今王道的内涵,解我困惑。对此,你们一一作出对答,书写成篇,我要亲自阅看。 * “拜见太后!”太尉田蚡进了椒房殿,给压腿练功的王娡施礼。 “汲黯行至何地?”王娡回到案几前问道,宫人送茶。 她担心汲黯为人刚直倨傲,言辞刻薄少礼,出使越地调停战端,反而火上浇油。所以命出使随从及时奏报。 “汲黯刚到吴县,并未急急赶路。”田蚡说着,察看姐姐脸色,见王娡平静喝茶,又试探问道,“太后,不知汲黯停留吴县何意?” 王娡笑:“他有何意!以忠臣自居,偏不做忠君之事,皇帝指东,他偏要往西。” “汲黯冷刻峭直,众人都不喜他。臣觉得,他和陆贾有几分相似,也许能办成事呢?” “蚡儿是说,陆贾顶撞高皇帝?是,汲黯与陆贾都是词色严厉,长于强辩,只是……”王娡放下茶盏,“陆贾直谏,耽于言辞,皇帝指派之事,他会全力做好;汲黯,从与不从,挂于脸上,对皇帝言不听、行不从。这不是谏臣,是茅坑里的石头!” “那太后猜对了!汲黯他,他没去东瓯,也没去闵越。他从吴县折身,往回走了……” 王娡啪地将茶盏扣在案上,正欲发火,转而冷笑一下,又端起茶慢慢喝。 “太后,彻儿连发两道求贤诏,朝堂议论纷纷。这满朝文武,尚未人尽其用,又征辟选荐贤良,什么三教九流,狂马乱马……姐姐管管他吧!”田蚡谄笑着说道,“这可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了!” “得罪?”王娡冷哼一声,“都似汲黯这般违抗圣命,皇帝要不要自己跑去东瓯?君使臣,如臂使指,使不动,只能断指!” 田蚡吓得噤声。 王娡扫他一眼:“是有人求你荐官吧!说吧。” 田蚡慌忙摇头,“臣是看众臣议论,怕对皇帝施政不利……” “那你就告知众臣,举贤不避亲。朝廷选举贤良,不限于朝堂之外。谁家亲朋有贤良之人,皆可向哀家举荐!”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