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平文瑞却道:“张海一死,李熏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了!” “可”宁湛犹豫道:“张海就是不死,他也不敢来京城伸冤啊”。 难道他敢对父皇说,他是太子的人,根本没与李熏合作么? 勾结太子欺君,也是死罪!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且…”平文瑞严肃道:“事关重大,在下要亲自去办!” 此局李熏是重中之重!若不能骗过李熏,便是空话一场。 那日,徐州地牢。 李熏灰头土脸,一蹶不振的蜷缩在角落里,回想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是鄰城人士,这一场水灾害他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好不容易逃到徐州,谁知,没有施粥分粮,只有拳打脚踢。 每天都有人饿死病死,被官兵打死… 无路可走之下,竟有人提议造反! 他并不想造反,他只是想要一口饭吃,想要一条活路而已! 可朝廷…偏偏不给! ‘咣当’一声,回忆被打断,正是对面牢房又被关进一人。 “兄台,我叫平钊,偷东西进来的!你呢?” 李熏抬了抬眼,并未做声。 说谁知这人竟从衣袖中拿出个苹果,直接滚到了他的牢房外。 李熏动了动干裂起皮的唇,心里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许久,他终于是蹒跚走向铁栏,伸手拿来,用那比苹果还脏的衣袖擦了擦,放进嘴了咬了一口。 不算甜,也不酸。 可这满嘴的苹果汁液,却让他鼻子一酸。 “多谢.”他沙哑着嗓子说道。 “客气啥!”平钊摆手道。 “你偷了什么?”许久,李熏问道。 “苹果!”平钊笑道。 李熏一怔,看了看手里的苹果,眼眶霎时泛泪。 原来都是为了果腹啊。 “你呢?”平钊随意道:“为什么抓进来的?啥时候放出去啊?” 李熏苦笑一声,沙哑着嗓子道:“造反,放不出去了”。 “造反?”平钊惊讶道:“可是之前,造反的那些鄰城灾民?” 李熏无力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若非活不下去,谁愿意造反呢。 平钊却愤愤不平道:“徐州知府贪婪成性,剥削百姓,殴打灾民,若是我,我也反!” 李熏震惊的看着李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而后,却听他继续说道:“新任知府张海也不是好东西,上任后大肆敛财,更是强抢民女,荒淫无度,简直是畜生!” 李熏有些惊讶,他便是被张海抓进来的。 这些当官的臭味相投,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兄台”,平钊感兴趣道:“快给我讲讲,你们是如何造反的”。 李熏张了张唇,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本住在鄰城,虽然贫寒,可父母皆在,也算平安,一月之前,鄰城开始下雨,而这大雨,一下便是十日.” 那一日,李熏与平钊一见如故,畅谈许久。 入夜。 牢房中,铁栏窗外繁星点点,一抹月光隐隐散入,却无力照亮整个牢房。 一片漆黑寂静之中,只听‘咣’的一声,震耳欲聋。 竟是对面,平钊那牢门锁,被人一剑劈开了! 李熏瞪大了眸子,这平钊,分明是要越狱啊。 “有人逃狱了!快!” “谁!” 远处官兵的脚步声传来,李熏还未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声,竟是平钊让那人将他的门锁也劈了开,一把拉起他,就向外跑去了。 二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一处树林,平钊弯着腰,喘着粗气道:“不行…实在跑不动了…” 李熏也是大口吸着气,点头道:“歇一会…平兄你…你竟敢越狱…” 平钊摆摆手道:“我兄弟遍布徐州,区区一个地牢,困不住我的”。 李熏刚要作声,却在这时. 前面火光攒动,竟是张海带着十几余官兵追了过来。 “快跑!”李熏拉起平钊就跑,可他们哪里还跑得动了,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被团团围住。 “李熏!你本就犯下滔天大罪,竟然还敢越狱!给我抓起来!”张海厉声喊道,面上满是得意。 也是,新官上任,又是有太子这个靠山,他如何能不得意。 官兵一拥而上,而张海不理他人,直接来抓李熏。 李熏本就恨张海杀了许多灾民,方才又从平钊口中得知了他的品性,便也咬牙切齿的,与他打在了一起。 腥甜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并不多时,张海却见他的人死了个七七八八,霎时心头一震。 这三人中,那黑衣人武功高强,再打下去,他怕是要吃亏了。 只要封了徐州,李熏就跑不掉了!这般一想,张海立刻抽身而退。 谁知刚一退… 只觉膝下一疼,竟猛然摔倒,而此时,李熏正好一掌而来。 不偏不倚,打在了张海的心口处。 ’扑‘。 张海喷出一口鲜血,瞪大了不甘的眸子,却再也没了气息。 遍地残尸,李熏傻了。 他没想杀张海。 他没想到张海会突然倒下! 他已经不想造反了,他只想活着啊! “我不是故意的”,李熏喃喃道。 “李兄”,平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等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见李熏一动不动,平钊提醒道:“徐州知府已死,无人下令封城,此时,正是出城的最好时机!” 李熏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我就此别过吧!今日多谢平兄,我们后会有期!” 张海是他杀的,他不能与平钊一路,免的拖累了他。 平钊却道:“难道李兄就准备一辈子东躲西藏了么?” 李熏苦笑:“那又能怎么办呢”。 造反,逃狱,杀知府,哪一条不是死罪! 谁知,平钊却道:“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当讲?”李熏说道:“若非是你,我现在还在牢中等死呢”。 第(2/3)页